然而，在过了一刻钟后，罗绮发现自己原本抱着的不屑一顾的心，居然消散了大半，反应过来后，自己居然已经屏息凝神地听他讲了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逐渐发现，罗绮不再像以前那样嫌恶万分地推开他或者攻击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成年人在辰的亲吻像是蛇在绞杀自己的猎，在毒侵蚀之，罗绮那因氧气被夺走而逐渐发晕的脑袋，已经逐渐听不清潜意识给予她的警告：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白天坐在书桌前，在辰每看到罗绮用那如等待指引的羔羊的神投在他脸上的时候，都要忍不住低亲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“家庭教师”时，便以一副克制有礼的模样，双手执起一缕被他用昂贵护发用品养护的墨一般的发，轻轻地吻在她的发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住她的后脑勺，低深深地吻着她，像是要把她腔里的甘甜全饮尽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令她又陡然升起厌恶的、禽兽般的在辰。

除非罗绮主动上前，腼腆紧张地询问他们，“也可以算我一个吗”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令罗绮心复杂的是，她发现在辰是个聪明博学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时候，罗绮又从那好学生的状态中骤然被拉回，那种最开始的恶寒与恶心又席卷全，让她几乎呕吐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阳光从窗台上悄悄转移，直到光线暗来，罗绮才发现自己一天来学习的东西比得上在学校里消磨三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开始，罗绮其实是不耐烦听他讲话的，就如她一向认为在辰脑有问题、说话也经常发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……他对你这样的事，就会更容易、更理所当然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 小孩奇怪的、不知源的倔与自尊，和渴望玩伴、渴望友谊的孤独混杂，让罗绮的学校生活说不上好，也说不上糟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罗绮很少有这种勇气，只能半酸半难过地更加埋课本。

        反而，学习时，她会表现一种被老师夸奖了的腼腆与羞涩，亦或一种渴望拥抱和褒奖的不安全，睛亮晶晶得像小晶，似乎很想要他教导她更多知识或者给她一个拥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西，你这样看着我，我怎么忍得住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时，她还不知慕这个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样的她，看上去天真又纯洁，洁净得引人犯罪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辰是个好老师，让罗绮竟然觉得往日里在学校里度日如年的一整天学习生活，其实也可以那么效有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扮演“家庭教师”和“哥哥”，花时间和你亲密地度过温馨时刻、教你学习，就是想要麻痹你的认知、让你对他产生倾慕和敬畏（恐惧）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……就像小时候，爸爸对你的那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因着原因，她看向在辰依旧需要仰，但是她望着在辰的神已经阒然转变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掌在她上抚摸着，一双足以去当手模的手在她羊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着，寻觅着所有让她忍不住呻的每一。

        罗绮算是个“好学生”，在学校这个小型社会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――老师主宰学生的尊严，成绩好的学生受尽尊敬，成绩差的学生人见人厌――的熏陶，她没有意识到，心已经对在辰悄然生了崇敬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前，罗绮望向他的神犹如在看一汪臭不可闻的沟，亦像在瞪着一位偷了她东西却死不承认、还要打她的可恶男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“哥哥”时，便会用一种溺温柔的姿态，低吻吻她的额或者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扮作老师倒是有模有样，批改她的作业并给她讲解，带她啃课本、习题，反而比学校的老师讲得要透彻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次，他会忍不住从“家庭教师”或“哥哥”的角中来，又变成那个会和她法式吻、会玩她的乳的在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