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许久，久到雷伊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：“雷伊，你到底图我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地气，等把气匀了，才说：“雷伊，别骗我，也别骗你自己行吗？你自己什么况你自己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皱眉：“总觉得听着怪怪的。”手里稍微扯动绳，就望见他颤抖的睫，既隐忍又脆弱。

        雷伊掌着他的巴，一一地脸颊肉：“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变得……很不一样了。”他想了想，回应起她的目光。

再去睡一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梅林探探脑：“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啊。”她答得很坦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容满面，微微低，于是耳后的一缕红发便轻飘飘落来：“你在我就不生气。”到现在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事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扶着胃，眉紧皱着开始呕：“你现在这样，那以前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梅林闷着不答，又紧又勒但是不疼。绳在肌肤表面摩游走，像遵循本能缠绕肢的长蛇。

        雷伊心想你要是现在走掉，我可能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梅林自说自话：“虽然人总是要变的，可你又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能算是人呢。”他苦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握住他的手：“如果学不会的话，我还可以模仿，只要很像，像到以假乱真是不是也可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再紧一。”他说，“一会儿，别用鞭，用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梅林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累，连说个话都要特意提音量，否则就是把好欺负写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再紧一些。”梅林跪得双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雷伊在脑海里算时间：“起来。”她顺手给人捞起来，手指勾着绳，未见不耐烦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泪一颗一颗地掉，他本来不想哭的，绪一激动，这止都止不住，哭得越发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漫不经心地问：“掌权就这觉，其实还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变了，真的。”不是侣吵架后的指责，而是梅林真心实意在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控制不住绪，声音特别小，加上音稍低，有时候说话就像在嘟囔，旁人很难听清：“雷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犹如一座即将倒塌的大厦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那些中空的承重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但雷伊从来没有听错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雷伊搂他的腰，单手一挑，就用随带的小刀轻松割开了绳：“你知，我是后来才开始学的。就像开枪一样，一开始也准心乱飘，渐渐才会好。我不会理，但是我一直在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的肉不是的？难是风的肉吗？上次还没摸够啊？到底有什么好摸的，不都是一样的吗？”噼里啪啦说了一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假不了，假的也真不了”梅林气笑了，双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 雷伊整理绳，再度拉紧了一些，这可是一项苦活，牵一发动全：“你倒是会使唤人的，无师自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话变多了……你是不是持不去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需要的话，我会喊。”梅林跪得不舒服，说不上来哪里难受，病恹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