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择权又交回到季怜手上。
只是……从喻蓝愤恨的神看来,季怜对这场谈话的走向,心中依旧抱有无限忐忑。
季怜看了他底的忧虑,那些大抵来自对于喻蓝的不信任。
季怜握着碎裂的玉石,走到了堇跟前。
恶妥协的态度也并没有减轻喻蓝目光中的怒火。
喻蓝抬望着前的季怜。
季怜这才收回手,替他掩好风衣。转回到喻蓝面前。
“啊……怜怜……好痛……”
少女将目光投向了堇,想要征求他的意见。
如果她愿意和堇尽可能和平的好好谈谈,那会是最折中的方案。
那枚玉石就这样借由季怜之手,剜了恶的。
堇的目光似有震惊,在看见她手中那块玉石之时。
季怜却紧紧地跟了上去,着玉石的掌心就那样覆在堇的,没有收手。
对季怜提这个要求的喻蓝,把目光落在了堇的上。
堇支撑不住,坐倒在地上,难堪地捂着息。瞳里的血红在无规则地波动,反馈着他所受到的重创。
喻蓝不可能信任这只恶。
“我听怜怜的。你对我什么,我都接受。”
前一刻还在这个场地中制造了炼狱的恶如他所言,毫无戒备与抵抗,就那样乖乖地站在季怜面前,愿意接受她所有的决定带来的后果。
少女深呼一气,展开了手中碎裂的玉石。
堇被她刺得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,骨血刺伤魂的剧痛,让他意识地选择了退后回避。
白堇花的香气混合着铁锈的伤痕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“……!”
绝对公平,不会被洗脑控制,你觉得呢?”
堇仍是不安地唤了她一声。
喻蓝坐在地面上,冷凝视着这两人温柔得有些可恨的互动。
喻蓝没读懂这份震惊的义,还以为这恶是在惺惺作态,亦或是真的惊讶季怜作为“走狗”竟然还是选择了对他的背叛。
“没事的,堇……相信我。”
但他仍然在季怜面前退了一步。
理判断,喻蓝的建议确实没错。
“怜怜……”
“这样……可以吗?蓝。”
“……”
季怜轻轻声安抚,像在抚一只不安的小动。
堇对于喻蓝始终抱有很重的戒备与冷锐,那份戒备之意几乎等同于喻蓝对他沉重的敌意。
他神微动,却并未手阻止。
“怜怜……?”
少女眶泛红,声音也低涩了不少。
――人面兽心的狗东西。
自从他苏醒以来,还未遭受过这样锥心的疼痛。而这份痛楚,是由前挚亲手送上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