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怜一个激灵挣扎堇的怀抱，坐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季怜待得久了，他倒也变得像个人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堇这副疲态骗不了人，他就是受了重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能让他好起来，季怜已经决心要为他任何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吃别人的灵魂就像是一坨满是油的肉糜，堇意识很抗拒。即便那只是为了恢复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轮到堇拿她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堇低吻了吻那细长的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怜怜怎么会觉得我很虚弱？我只要见到怜怜，就神得不得了。”

“你这时候还来这一套，笨！”季怜轻轻锤了锤恶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不许逃避重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堇将搂在少女肩上的手稍稍放一些，带着暗示意味轻掐她的腰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然急得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的掌心中央有一才愈合不久的疤痕，是她今早为他注血时用护符划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必须接受治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怜先前就这样对堇过承诺，他虽然没有当作一回事，却仍是会把她的每句承诺都记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骗过喻蓝，偷偷使的小把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，怜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堇还是制止了季怜要为他输血的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怜怜的伤呢？”堇轻巧地避开话题，抓起季怜的手，摊开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大概是真的拿这只恶没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堇将她拉回怀里，低亲昵地吻了吻少女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疤痕顷刻间就被这力量修复得净净，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恶与他的儡互不背叛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怜将堇的上扒了个净，一通检查，恶的肌肤白白净净，本看不有任何受伤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伤当然没事了，过几天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吗？怜怜……那，你不许反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堇没第一时间这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把针筒带过来了，现在就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用猜也知，堇就是在季怜到来之前用力把伤表层遮掩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怜一时间哑然，只觉得手臂上沸腾着一奇妙的觉，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四面八方聚集在她的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真让她看见那目惊心的痕迹，堇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    意识到堇在什么的季怜慌忙将他推开，生怕他又在自己上花费不必要的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用在怜怜上，怎么能说是浪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全盛状态的戒挥的那一刀，再重一些就能达成玉石弹一般夸张的制压效果，让堇彻底丧失行动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戒没狠手，堇自己撤退得也快，后果才没变严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的掌心一如既往，像是从来没有受伤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受的伤有多重，他的心里很清楚。少说也要去捕几份灵魂契约，魂才能恢复到常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怜黑着脸戳了戳堇的肩膀：“你……受伤了还藏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……你别把力浪费在这种地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让我输血给你好不好？你现在这样太虚弱了。”季怜只能想方设法劝诱堇接受她的血治疗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季怜可能会因为他捕灵魂而可能对他产生失望的愫，堇就更不想那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为我治疗，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什么？你说，我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