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穗被凶得发懵,缓了两秒,疑惑着接话:“在酒店,怎么了?”
“在酒店陪男人吗?”林青泽冷笑,“时穗我真是没看清你,名正言顺的男朋友碰你一你哪次不是对我凶神恶煞的,现在背着我去外围,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啊。”
爸妈和哥哥现在还安全吗?谈宿闭不提的五千万,她要怎么面对?最紧迫的是陈叔叔今日提起的两千万,期限只有三天。
“我没有!”
时穗没等林青泽,打车回酒店,路上有晕车,脑晕晕沉沉的。她躺到床上,心里压着多重大山。
那一秒钟,她觉自己被凌迟,意识越来越清明,深度受五脏六腑一并拧动的痛意,连呼都涩得让人直想掉泪。
“行了……”
林青泽喝多了,亲起人来没个节制,时穗心理受折磨,也怕被上来的客人看到,用力推开紧紧抱着她的男人。
许久,林青泽笑了声,字字像磨锋利的刀,刺向往日最亲密的人,“要不是我妈告诉我这些,我还被你蒙在鼓里。”
很像一个人。
时穗霎时没心在这和林青泽卿卿我我,深一气,转想把分手的话说清楚。就见他席地而坐,抬手敲打着后脑,不时啧声:“好晕啊……”
是真的。
刚接听就是林青泽的吼声:“你他妈在哪呢?”
“所以你在会所陪客的照片是假的?”
林青泽凛声打断她,“还是说你家没破产?”
她声音特别轻,睛红得厉害。
想着想着,时穗疼得厉害,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清。只知被电话铃声吵醒时,后脑晕沉,浑绵着没劲儿。
时穗珠转动,心中了然。她最担心的债主没有来拆她的台,让她几近败名裂的,是一直不喜她的林母。
凌晨,这座豪华游轮才返回港湾。
原以为男人只是一刹动气失控,没想到,他接来的发更尖锐:“家里破产你可以和我说啊,没钱了就去卖,你把我当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她转嘴,心虚得环顾四周,猝不及防地瞥到楼上的半抹影,轮廓模糊,已经于夜之中。
“你能别这么说我吗。”
时穗大声呵斥他,“林青泽你现在别站在上帝视角批判我,你什么都不知,我……”
“时穗。”
电话无声挂断,时穗的心沉沉坠黑暗。前的是屈辱的地狱,没人能她救命稻草。
电话两端同时陷沉默,一片死寂。
“……”
名的房现在被查封,等待它的就是拍卖。她手里没有资产,也没有能借这么多钱的朋友。
漫长无垠的夜,危险和引力交织,暗涌着极端。
她睛涩,眯着取来手机。
林青泽喊她名字再也没有旖旎的味,只剩鄙夷:“你他妈真脏,幸亏老没碰过你。”
明明她已经答应会和林青泽分手,对方一个长辈,不需要这么狠的。
时穗瞬间瘪了气。
他这副醉酒模样,商量不了正经事,时穗只能把分手的决定往后推迟,扶他房间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