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次郊游前他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，互不退让，许玉要许忆陪自己地狱，许忆只想让许玉一个正常的哥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那个位置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许玉被刺激得太厉害，得比往常更疯，鲜血混着泪和汗溅落在放弃挣扎的许忆上，染红了床单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忆视线从抢的鱼群上移开，转到颜漳的脸侧，腼腆笑着：“你是第一个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家里的浴室，学校的天台，湖边年纪不知几许的老树树，都有过兄妹交叠的躯和肉相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凭什么不我，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意我们的，凭什么只有你置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鲜血顺着额角，落到角边时混上了新鲜的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前……我和哥哥以前，放学后经常一起来这里。在学校很闷，我们喜来这里散心，不过我没有什么朋友，哥哥去世之后也没人可以陪我一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落着光斑的珠里有稚的信赖，颜漳抿着唇，心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经常来公园倒是真的，可惜不是来喂鱼。这座公园很大，人工湖边有一片很少有人经过的树林，那一侧的湖岸边因为修剪不及时，杂草长得极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忆思考片刻，摇摇：“我觉得，不算吧。他很喜找我们一起，但哥哥私和我说，他觉得易修平有烦人，还说易修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监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神不正常？”颜漳脸不太好看。确实不正常，正常人会因为单恋得不到回应而天天跟踪去世朋友的双胞胎妹妹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说，他觉得易修平神不太正常，其他同学都不愿意理他，哥哥看易修平可怜才不赶他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忆从来不回应他，许玉最恨她不把自己放在里，于是更加怨愤。

        树荫细碎的光斑落在许忆脸上，她笑笑：“就当是谢你刚才帮我解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为难的样，说话吞吞吐吐：“我哥哥其实人不错，只是嘴上不饶人，有时候讲话会有些过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喜和许忆肌肤每一寸都相贴的觉，但凡有一机会都不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棕的颗粒砸在湖面上，金鱼群翻着蜂拥而上打破平静的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庙里那个人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忆有时会觉得许玉有瘾。一开始在家里避开父母，后来发展到在学校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，再后来又喜上了这片湖的湖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绪崩溃，他会一边冲撞一边掐着许忆的脖质问她。

颜漳失笑，接过一小袋装得满满的饲料：“原来你让我在这里等你，是去买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差被提前回家的父母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哥哥和他关系好吗？”颜漳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抓起床边的相框砸在许玉上，许玉愣了一，满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很偶尔的况，许忆实在被他气到不行才会给一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到许忆卧室的一霎那，许玉咬着许忆的肩把亲妹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哥哥说……易修平有妄想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易修平，他是哥哥的同班同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