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娜有儿心虚地摸了摸鼻。因为她以前的人生规划就是成为一个上层蛀虫――呃，好吧，现在也没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你们可以试着好好相，这没什么――贝，白雪它只是一只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雪眨巴两只红睛，它低认真地想了想，然后慢吞吞朝她伸的手上挪了挪。

        娜娜尽量用好奇的吻说：“可我听说，那是唯一活着的龙了，因为杀不死，所以被封印在北方边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雇佣兵，对，没错。”厨师艾接了话，尽量护着木桶的边缘不被磕碰到，“听说是来庆功的――庆祝他们杀死了恶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小心！”艾挡住差儿碰到门框的酒桶，手掌被磕了一，疼得龇牙咧嘴，“别大惊小怪，这和你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只兔可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天真可，那双红的睛直勾勾瞪着她的时候，贝莎第一次从一只兔上受到了同为捕猎者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娜娜低，她始终不相信莱伊会死在北方边境，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――白雪现在还是活蹦乱的，所以莱伊也一定好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的酒馆格外闹。娜娜换围裙的时候，后厨的厨师艾就招呼她，说今天的蜂蜜朗姆酒太火爆了，需要去地窖重新搬一桶上来，娜娜应了一声，一边将发束成一条尾一边跟着厨师去地窖，她的漂浮咒在搬运重上非常有用，对于这一，晚班需要理厨余垃圾的厨师们赞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贝莎很开心地和她打招呼：“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为什么他不回来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贝莎呆了好一会儿，看了看紧闭的门，又看了看莫名其妙生气到蹬床的兔，凑上前对兔说：“我要偷偷跟着娜娜去酒馆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酒桶再次狠狠晃动了一。艾的脑袋被砸了个正着，他咒骂了一声，声质问她的名字：“娜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站在台阶上，等着艾锁好地窖，随问，“听上去似乎麻烦都被解决了，那……被派去北方边境的人也该回来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不能再继续想去了，因为酒桶又磕到艾大叔的脑袋了。这位暴脾气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他的怒火，转过指着她的鼻：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娜娜！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，而不是拿蜂蜜朗姆酒桶一直砸我的脑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似乎本没有注意到贝莎盯着白雪看并不是为了和它好好相，而是为了和它对峙，她步履快地收拾好自己，换长袍，别好贝莎的贝壳针，准备去她的小时工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在脑袋上安静趴着的

咕着，弯腰拎起白雪的脖颈，把它放到书本上，一起捧了宿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千万别，”贝莎心有余悸，“你把它放在宿舍，我就只能和它瞪等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该回来的早就已经回来了――”艾拖长了语调说着，突然小声问，“你不会有什么认识的人还没回来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，我门了，你们好好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不得不为自己的走神再次歉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就没关系了，艾紧绷的弦一松了，说话无遮拦起来：“就算有也回不来了，虽然我不喜教会，但那条龙也确实可恶，据说它能在一瞬间让一座城市变成一片火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的心脏漏了一拍，酒桶剧烈颤动了一，很快又稳住，她面上不动声眨了眨：“恶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是怎么了？”娜娜指挥装满蜂蜜朗姆酒的木桶慢慢浮起，随问，“我看那里有很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教会曾经是这样说的，可你看现在呢？它现在不就被杀死了吗？”艾翻了个白，“那群自以为是的上层蛀虫，他们说的话你最好一个字也别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午她都心不在焉，贝莎带着兔悄悄溜过来的时候，就看到她被酒馆老板训斥，娜娜低着小声歉，然后从后厨绕到小巷里丢垃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娜娜咽了唾沫，语气有微妙，“不，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