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底线是法律，法律之上，一切都可以原谅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央却从不反省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凭什么，你就喜木喜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经他调查，温莱在大学时期组织代课代考。消息一旦公布，温莱的文凭会被吊销，学术界也完全不用混了，等于业封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工作室确实是见光死的存在，不止第一桶金来历不明，大家上也各有各的黑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……所以你最后是怎么跟顾砚礼谈的让他放过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租客的素质时好时坏，她叮嘱经纪人只能租给单男女，收到汇款支票后，再次踏上回国的飞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木喜把自己的猪肉脯递给温莱，窝劝架：“少说两句吧，你被顾砚礼抓住把柄那回，我们整个工作室都差没了，还是闻央救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实际上，辛风家里倒卖瓷的生意，木喜蹭导师的名声发论文，温莱就更不用说了，大胆染红发，走不良少女风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莱知恩图报，重新变得客气友好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央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男人有钱就变坏，女人变坏就有钱。”

“还有你的个人简介也先别填了，我和辛风要想个办法，避免把你的资料交上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时，工作室所有人都被顾砚礼的“恐吓”震慑住，认为他得太过分，时至今日，大家才明白为什么他里容不得沙。

        木喜鼓掌，不愧是闻央的作风，跟顾砚礼当宿敌当到底，绝不服，绝不半途而废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央初闯好莱坞时，免不了把同事们包装成英，赢投资人的信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级学阀世家的男人，怀着对行业抱有兴趣才场经营项目，结果天天被一帮三脚猫边角料折腾得心神不宁，换成他们是顾砚礼，都会觉得太浪费时间太掉价。

        合作伙伴就要有合作的素养，顾砚礼只用邮件和她交工作，每一周都会把新的译稿发给她，如今已累积到第四份未读文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她发邀请，约她共晚餐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顾砚礼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莱这彻底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得好听，他们是聚在一起奉献青开拓新领域，大家的份光鲜亮丽，富二代，状元博士，社会学家。

        失忆前，他就是正派君，惜声誉。闻央这样的女人一旦和他沾上关系，便会成为他最大的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嫌顾砚礼清，任凭他是圣人又如何，他还不是在她的刺激，对她了许多奸商才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央从未在国买房，这事又要赖在顾砚礼上。多年以来，他们将宿敌的作对范围从工作延伸到生活，她唯一一次有资格签购置房产，顾砚礼把房源从她手里抢走，她气不过，最后在纽约买了间公寓租，每年来一趟验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二月中旬，闻央有事需要飞一趟纽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吵到他烦了，他就懒得这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同合污的理不假，闻央既然愿意帮温莱脱难，也喜和这一帮人共事，是因为她发现大家为人不坏，只是或多或少不完而已，她不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跟顾砚礼交手多了以后，她终于有一次踩到他这位真正英的底线。作为“回报”，顾砚礼无揪他们这个草台班的死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莱目送闻央离开时，听她传授一句不耗秘诀。

        中途，她收到顾砚礼发来的邮件。

        温莱冷哼。

        辛风也摸摸鼻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庆菱卖版权，《雾源奇案》的剧本有了形，项目也在海外秘密推，她此行是去跟两家媒洽谈合作意向，顺便理一她在纽约的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