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？”有人开了，声音被噼里啪啦的雨吞没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从怀里掏一个的烟盒，递给他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，还有？你们他妈的又藏私。“扎洛德接过，不客气用雨衣挡着，嘴里，啪地一声燃。

        烟草顺着气灌肺，再渗透大脑，他舒服了一些，眯起，耳边的炮声都远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那阳光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记忆里那明亮的阳光都快模糊不清了，少女在他前排，转，警告他：“扎洛德，你再挤我，我就把你的桌扔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着篮球，不屑：“挤你怎么了？反正你这么瘦，多留空间给我，也是共同步嘛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他声哨，：“还是你哪里又长大了？空间不够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，战壕里扎洛德不由自主笑了，笑得烟呛肺里，一阵咳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时候可真坏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但少女可没有脸红，她当然不会脸红。她只是冷冷看着他，真把他的桌扔去了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扔到了女厕所，包括他的平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哪里难得到他？帮他跑的人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只需要动动嘴，就会有女生主动帮他把桌搬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，傻，真正的英雄都是让别人活。”少年的桌又回来了，他给平板开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不对劲？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惨叫：“丝玛，你他妈给我平板植病毒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女回看他，微微扬起巴，：“只是摧毁了你的游戏而已，反正你学习成绩那么差，你应该谢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歪，唇角不屑上扬，：“这叫共同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艹！”少年只能吐这个词：“变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那天起，他开始好好学习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讨厌他，不是吗？为什么还要帮他给大人求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不要求，不要为他向别的男人求，大人也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他能从战场回来，那她会认真看他一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战壕里，扎洛德突然伸了手，掌心朝上，想要握住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阳光，没有少女，只有砸在手掌的暴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完最后一烟，将烟摁泥里，：“老鼠，一会帮我纹个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纹？”战壕里蹲着的那个最矮小的士兵回看他，小睛在雨里滴溜溜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你给他们上纹的那种。”扎洛德瞟了一圈自己的战友。

        老鼠眨眨，看着边的战友们，他们军装都有深浅不一的刺青，有人是队番号，有人是上主图案，还有人是妻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是他们统一军装，唯一属于个人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――？”老鼠却故意拖长尾音，一个狡猾的笑，：“那是猪肉免疫合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