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，往她的方向看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有公务要理，心肝要先睡吗？”半轮秋低对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西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知半轮秋在看着她，她对着他吐了一句：“新的天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把东西捧到他前，让半轮秋帮忙看：“这两个摸起来很像小鸟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字在月光如从前那般消失不见，但此时这个信息，怕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发已经被绞得半，姜赞容的也是一一的，看样是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半轮秋把小袋交给她，看她悉悉索索的打开，里面是一只草编的蝴蝶，模样有些简陋，甚至蝴蝶的一边的翅膀没有被填充完全，还有一对胖嘟嘟的小木鸟，以及两个小人样的木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王死了，被洛淮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今日月光充足，他又拿起那张柔透明的信纸，开始起笔：“秘境落西台，新天王现，名洛淮，在西台，速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赞容被这声音给引过来，侧问他：“你这是.....在算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蝴蝶一看就是她今日编织的，只是剩的----“是默娘她丈夫送给我们的啦。”她这样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察觉到他的异常，姜赞容还以为他卜卦把自己给伤了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待看清后，心顿时沉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日编的蝴蝶也放在了里面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半晌，指尖在她的发间穿梭。

        嗯，一对旁人都羡煞的夫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突如其来的公务就是算个卦？”她笑嘻嘻：“那你陪我也理公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赞容支使着他去拿她今日穿的那珊瑚赫织金的外袍上的小袋，就是今日默娘送给她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洛淮又是谁？”他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必该发的人已经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她看见的如实和姜赞容说了，她说这两个人小木人肯定就是他俩，笑嘻嘻的把这两个东西往他怀里，说让半轮秋好好保存起来，毕竟这也是人家的祝福。

        半轮秋间紧涩，可还是撑着一副平静的吻给她解释说：“闲暇时无聊学着玩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抱你去床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，我的‘公务’也理完了，睡觉睡觉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拉着半轮秋就往室走去，只留桌面上半轮秋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几枚铜钱：卦为兑，兑为泽；上卦为坎，坎为。泽中满之卦矣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将她抱怀，转移到书间的榻上，他和她说：“等我一会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摸了几枚铜币，往桌上一抛。

        半轮秋神莫名：“哦？想起什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肯定了她说的第一个结论，拿起后面两只来看：是一男一女，男的面容毫无亮，只有嘴巴鼻眉睛，但穿的是广袖外袍，扎着书生，形态憨态可掬，另一只则是脸庞上了，嘴巴红红睛弯弯，穿襦裙，一对双环发髻，脸盘圆圆，俏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月你什么时候会这个的，我竟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拿起另外两只，摸索了一番，得结论：“这两个肯定是人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得来的是意料之的答案：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算卦向来不会卜第二次，可还是任由铜币第二次在桌上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摇，说：“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关于天王的事嘛，我想起来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半轮秋将她揽怀中，了声无事，又问她：“心肝要不要去睡觉？公务我已经理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