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敘滿意地繼續餵她，期間不時地變換餵的方式，偶爾讓她喝豆漿，偶爾夾起一塊小菜送到她唇邊。這樣的親密照顧讓桑宴有些不自在，卻又無法拒絕。她清楚地覺到，這場關係的主導權早已不在自己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語氣不疾不徐，卻充滿侵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鬆開懷抱，翻床，隨意地披上睡袍，然後走向電話，低聲交代了幾句。沒多久，門鈴響起，服務生送來了一大盒緻的早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媽媽。」景敘輕輕喚著她，語氣帶著

        景敘俯湊近，鼻息落在她的頸側，聲音帶著致命的誘惑：「昨晚，妳要我滿足妳，現在卻想逃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好吃嗎？」景敘低聲問，底的寵溺毫不掩飾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這樣的……」桑宴的聲音顫抖，無措地想要解釋。

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自己來就好。」她低聲，伸手想接過碗，卻在稍稍用力時皺起眉——她的手腕隱隱發顫，體的酸痛讓她無法輕易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樣就好。」桑宴輕聲說，試圖結束這份過於溫存的照顧。然而景敘卻沒有離開，反而湊近她耳邊，聲音低柔：「還餓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妳不想要我，為什麼昨晚那樣渴望著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輕輕點頭，避開她的視線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猶豫了一瞬，終究沒有再拒絕，順從地張開嘴，讓溫熱的粥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碗粥見底後，景敘用餐巾替她拭嘴角，動作自然得彷彿已經重複了無數次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體一僵，指尖無意識地抓緊被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」桑宴的嚨發乾，想要反駁，卻發現自己本找不到立場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將擺好，動作從容而優雅，仿佛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。她盛起一碗粥，舀起一勺後輕輕涼，湊到桑宴唇邊：「啊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了？」景敘輕輕地笑了，手指過她的掌心，帶著曖昧而挑釁的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陪妳。」景敘打斷她的話，語氣理所當然，目光深邃，「或者說，我想讓妳重新習慣我的陪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媽媽，」她低聲喚她的名字，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佔有，「妳知不知，昨晚的妳有多依賴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的呼微亂，卻仍然強迫自己冷靜來。她轉移話題：「妳今天不用去學校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哭著抱住我，說不要我離開，」景敘的聲音很輕，卻字字擊中她的防線，「現在怎麼能說忘就忘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小敘……」她想制止，卻發現自己的語氣裡竟帶著投降。

        桑宴意識地搖頭，卻被景敘握住手腕，輕輕摩挲著她的指尖：「可我還沒吃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看了她的不適，輕笑了一聲，理所當然地端著粥碗，語氣輕柔：「媽媽，別逞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句話的分量太重，讓桑宴一時無法回應。她避開景敘的視線，默默地攏緊上的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是怎樣？」景敘低低笑了，手指輕輕扣住她的顎，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，「媽媽，妳到底想要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景敘微微勾起唇角，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圖，卻沒有拆穿，只是順著她的話輕聲：「好，我去準備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微微別開頭，試圖避開這過於親密的舉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桑宴的理智告訴她，她應該拒絕，應該劃清界線，應該狠狠推開景敘。然而，景敘的氣息近在咫尺，帶著她熟悉的梨花香，強勢地包圍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敘挑眉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：「我已經畢業了，今天哪裡也不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」桑宴心頭一緊，「對不起，我——」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景敘本不打算給她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米香與淡淡的鹹味在腔內蔓延，讓她空蕩的胃緩緩地填滿，她意識地了嘴唇，卻正好對上景敘笑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語氣帶著某種暗示，讓桑宴心頭一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語氣太自然，彷彿昨夜的關係變化後，照顧她成了理所當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