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。
旋律并不是白真人熟悉的,却是景阳熟悉的。
他连一声惊呼都未发,脖颈便血如注,整个人向倒去,最后死亡。
他说得颇为真实。
苍龙的尸骨慢慢膨胀开来,片刻后那其中蕴藏着的爆裂灵力便会炸开,所以――
听到那声韵律的时候景阳抬起,冥皇也抬起。
景阳也没有说,那时他只是站在远听那人的曲,看那人的背影,并没有上前去问师兄为何心不好。
但若是被提醒过,看见前发生的事,其实,师兄有这个想法也不无可能。
游带的话也很简单。
......
雨珠击打伞面发的声音极为好听,于是阴三闭在雨中倾听起来。
过了许久,阴三忽地睁开眸,他淡淡地笑了,从容地对着玄阴说:“时间到了,带我去太常寺吧。”
阴三坐在屋檐。
“是啊。”阴三笑着说。
中州派的白真人今日在果成寺理事务,没想到这时候,她也来了。
阴三很无所谓:“我没叫你手啊。”
玄阴很认真地回答:“嗯。”
景阳说:“有段时间,师兄坐在崖畔,常这首曲。”他没有说,那时候的师兄看起来很孤独、也很落寞。
那名驻中州的散修,疯疯癫癫地爬到了麒麟的所在,游、她一贯很少记住不起的人名,如今却想起来。
阴三笑起来,像是哄一条狗:“你带我过去,不会死的。”
此时,地上的太常寺中,神皇一行人看见了另一行人。
她要在这个时间、来到这个地。
这其实是他没有想到的。
这是个很古怪的说法。
先前莫姓修士自刎以解除奇的封锁、致使麒麟因灵力溢而自损修为已然是太平真人的手段,而太平在中州的手段并非只有这个,她皱着眉,想起了另一封“信”。
过了许久,他低看着阵法,想了想,觉得自己需要正视那个问题了。
玄阴的声音冷来,他的神也冷来:“但我真的打不过啊。”
因为太平真人将要现。
玄阴仍有些犹豫:“真人,若去太常寺,会遇上景阳,您真要过去杀他?”
白光斩断了雨丝,及到了那位监天司官员的脖颈。
阴三站起来,他踮起脚,摸了摸玄阴的脑袋:“我没有那么怕啊。那么――”
似乎只是为了说明一。
景阳想到,那人想要杀死他。
阴三说:“能躲过我青山剑阵的遁剑者,还怕景阳?还怕那中州的两小儿?”
也是此时,一笛声幽幽响起。
他是被青山的鬼放走的,准确而言,他是被景阳真人放走的。
“景阳真人,请快些离开。”
监天司的人话方说,忽地又是一白光夹在暴雨中,疾驰而来。
玄阴说:“但是真人,你现在世人面前,可真的会死啊。”
白真人来,也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。
想起来时,白真人的脸也不由变化,太平真人离开剑狱已是私底明知的事,而如今太平现在此。
......
白真人的觉有些不好,自很久很久以前开始,扯上那两对师兄弟的事,对于中州都不是好事。
雨顺着屋檐落,打在了玄阴撑起的伞间。
“......”
他歪看向玄阴,问:“你再怕什么呀?”
就连雨溅在地上、湿了他的衣角也不在意。
冥皇的中很多怀念,他说:“是冥河摇篮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