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的,她回不去了。上的桎梏或许能被取,但是深深嵌灵魂深的枷锁却是她这辈都无法挣脱的噩梦。
“玟儿,你怎么了你告诉我。是上难受吗?”他一边哄着,一边试图靠近思玟:“别怕……别怕,我这就回带你去医馆……”
“我现在的样,是不是很难看……”
思玟怔了一瞬,忽然想到什么似地,“唰”地一坐起,抱起上的薄毯,鸵鸟一样缩在后面,同时不断瑟缩着退后,拉开和云系舟的距离。
“玟儿,你怎么了?是上那里不舒服吗?”云系舟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,想也没想便靠了过去,伸手想要拉她的手。
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而已,还没城,不过快了。”犹如察觉到她的不安,云系舟的声音更柔和了几分,哄:“别怕,那些迷香能让人昏睡很久,凌渊追不上来的。我会带你离开这里,去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,只要离开这座城,他再也无法伤害你了……”
“……那就发吧。”云系舟终于明白过来,思量一瞬,吩咐了侍从继续赶车,一秒陡然上前,不由分说地剥开思玟裹在上的毯,不由分说把人搂怀中,一一拍着她颤栗的脊背,缓缓:“你在害怕他,对吗?别怕……就快要城了……”
醒来的时候,思玟发现自己一驾急速前行的车之中,车帘被拉得严严实实,一缕天光也照不来。云系舟坐在旁,低眉垂目,安静地看着她。
察觉到云系舟压近的气息,思玟更加不安,颤栗着向后退去,慌乱间从车座上跌坐在地,断断续续的压抑哭声从捂着脸的薄毯中传,惹得云系舟心脸狠狠一颤。
梦境中再也没有追着她不放的巨大黑影,也没有把她倒在地,一爪一爪撕碎血肉把她拆吃腹的狰狞野兽。这一觉虽然十分短暂,却是她这三个月来睡得最安生的一觉。她在一片轻松恣意中睡去,又在一片恬淡祥和中醒来。
“大公。”赶车的仆从是云系舟的心腹,难掩担忧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:“我们已经耽搁了许久,实在不该在此继续停留,否则恐会被醒来的凌渊城主发现……”
思玟颤栗着向后退去,意识拢了拢肩膀上参差散乱的青丝,闭着偏过去,声音轻得如同被风散的云。
思玟动了动唇,话音还未,就听云系舟温声:“时间还早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怎么了?别怕,别怕,没事了……我在这里,你让我看看……”
“怎么会呢?”云系舟抬起手,仿佛想要摸一摸她苍白的侧脸,最后却在半空中顿了顿,转而抚上她鬓边柔的发丝,认真:“你怎样都好看的……只是我更习惯看见你笑得恣意无忧的模样。”
“凌渊……”
今日是她成为凌渊的妻后,对方第一次带她门,因此给她光鲜照人的衣裳佩了最规格的束。她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引着上的束摩日渐淫贱的肉,时刻提醒她这的所有权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,而她也不再是昔日骄傲自由的赵思玟,而是南城城主养在房中的卑顺的妻……
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份转变,更不愿让云系舟看见、碰自己早就被他人打上烙印的……
她挣扎着想要起来,沙哑着嗓音问:“我……睡了多久……我们现在……在哪儿?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你不要碰我!”思玟先是小声呢喃,随即又开始大力挣扎着想要脱离云系舟的怀抱。
这两个字犹如深深镌刻灵魂深的一个机括,只要稍微碰,就能引动各种不甘、屈辱、羞耻和痛不生的绪从灵魂深翻涌上来,一样摧毁一切。
云系舟终于在一片金铃声中意识到她在抗拒什么,叹息一声松开她的,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睛,安抚:“别怕……别躲着我。等我们了城,我会想办法为你除去那些东西……一切都能像过去一样,你什么都不必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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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越是挣扎,扎乳和花的金铃就越是疯狂地响动,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让她受过调教的因羞耻而激烈地痉挛。
“凌渊”二字一,把自己埋藏在薄毯的思玟抖得更厉害了。
“停车!”他拉开车帘厉声一呼,常年从容不迫的声音破天荒地慌乱无措起来。
“不……你不要……不要看、不要碰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