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玥珂略一思考,:“梦见你攻打我们东城来着。你与空青勾结,破了我东城的布防,攻城中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和语气都变了,声音里的颤抖与恐惧清晰可闻:
凌鸣铮神一凛,问: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
“咦,大雨了吗?”玥珂伸长脖颈试图透过窗看到外的天气,可是窗被关得严严实实,床四周的层层纱帐也被完全放,本看不见分毫。
凌鸣铮顿时翻而起,虚压在玥珂上,声音也跟着一变,严肃冷厉得可怕:“你怎么会梦见这些!”
“南城能有如此风貌,对亏夫人费心了……”凌鸣铮心不在焉的声音渐渐被越发密集的雨声覆盖。
凌鸣铮却脸一凛,迭声追问:“梦见什么了?”
层层轻纱幔帐被疾风刮落,门扉东倒西歪卡卡作响。她的视线越过凌鸣铮,落在被风开的窗上,只见窗外狂风疾卷,大雨倾盆,天幕的尽赫然现一巨大的裂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天幕的一角生生扯,稍加用力,整个世界都将彻底崩塌。
“是那个阿棠对不对?”他睁大睛盯着玥珂:“是她与你乱说的对不对……我就觉得她不对劲!这个地方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……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玥珂若有所思地,随即又长叹一气,摸着肚:“也不知这腹中的小东西能不能快些来,每日憋在府里,我怕是都快憋病了。”
诡异的风声呼啸着由远及近,紧闭的门窗被得砰砰作响,屋里的层层纱曼狂飞乱舞,被起的瞬间隐约可见屋外的天不知何时已变作黑云压,颇为吓人。
玥珂也并不在意,继续:“我的并不算什么,不过能看见许多女过上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就我还是很开心……对了,你知吗,阿棠,就是从前白家家主府中的妻,恢复自由后走南闯北,见识了许多有趣的见闻,时常来府里与我说话,这才没让我觉得太无聊……可惜,她刚要与我详说那阴阳双生花,你便闯了来……”
又是一声轰隆巨响,远山峰崩然倒塌,大地剧烈颤抖,地面和墙寸寸裂开,天幕上的裂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变大,眨间竟变作一深邃的裂谷。
“阿……阿铮,你什么……你吓到我了!”浑上莫名起了一阵觳觫,她意识去推凌鸣铮,可刚一伸手就被对方反扣。
“不……怎么回事……”玥珂死死攥着凌鸣铮的胳膊,慌乱无措:“阿铮,你快看看……外面、外面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甚至还……梦见你杀了我的哥哥,降我爹亲……还、还纳我为……”
玥珂惊叫一声,神魂一震,猝然睁开睛!
“唔……”玥珂眨了眨睛,回忆:“是说……能让人心想事成什么之类的吧。阿铮,你说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吗?”
“轰隆——”
天边乍起一声巨响,一阵地动山摇般的烈晃动随即而来。
“也不是。”玥珂:“就是经常梦,很奇怪的噩梦。恐怕是在家待得太久,终日无所事事,这才胡思乱想……”
玥珂越发惊恐:“阿铮,你怎么了……你说的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……”
“那都不是真的。”凌鸣铮紧紧扒着她枕边的被褥,赫然大睁的睛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。
“都是假的……玥儿,相信我,别再那些不知所谓的梦了好不好。”
“不许再这些梦了。”他自言自语般絮絮不绝,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,随即双手揽起玥珂的肩,把她拉到前,神经质般不断重复:
整个天空电闪雷鸣,地涌熊熊烈火,山峰、房屋甚至天空轰然倒塌,巨大的土石碎片朝她席卷而来。
“我……”玥珂懵然无措地眨了眨,莫名其妙:“我哪知……梦还能有理由吗……”
“当然有。”凌鸣铮想也不想,脱而,脸却莫名有些凝重:“只是这世上有得必有失,能够心想事成的代价,怕是许多人都承受不起的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凌鸣铮唇角微微动,眸红得可怕。
“阴阳双生花?”凌鸣铮仿佛猝然回神:“她如何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