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待会能来接我吗?”
对面拉长了语调,承认了。
是非常模糊的,恍惚中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这个时候谁会找我?
对方笑了声,笑声有些……怪?反正我觉不太正常。
我把上的钱行给他后就逃走了,以我的素质,倒是不用担心被追上。
我在心里祈祷着,希望是他,最好不是他。
没有亲见到,我是不会瞎猜的。
但我有什么资格同别人呢,他们当志愿者还要经过调查和审,而我被取卵都没有拒绝的权力。
“啪!”
伴随着一声让人心的呻,慕文突然来了句。
“嗯――”
………然后我把上为数不多的钱都给他了。
那个上班族早就被公司裁员了,然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,他每天还假装去上班的样,打各种零工勉维持生计,他哭着对我说他也不想害我丢了工作,甚至对我跪。
“两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吗,货!”
我深呼,反复地深呼。
那个上班族是我在研究所见过的志愿者之一,他曾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alpha,现在发生了退化,和beta无异,然而因为实验的保密,他的档案还是显示他是alpha,也就是说,他和我陷了一样的困境,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还有重病的家人要养,而我无牵无挂甚至还有一存款。
那应该是整蛊电话吧,应该是吧,慕文他怎么可能………
这混的心理素质真啊,我气得牙,在便利店外守株待兔,终于在半夜逮到了对方。
接着又是砰的一声,大概是手机被扔了去,电话挂断了。
我要去找他。
便利店,有几次我被门的铃声吵醒,他会若无其事地到收银台结账,半天看不心虚的样。
大概是太无聊了,我竟然选择了接听,耳是一阵嘈杂的乐声,混着人群的尖叫嘶吼,还有沉重的呼声,我意识想要挂断,一秒却听到了莫名觉熟悉的声音。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我疑惑地来自来电显示,是陌生的号码。
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,迷茫地等待着天亮。
“……嗯,接通了?”
我的脑袋传来一阵阵钝痛,仿佛有个人拿了把小锤在不停地敲。
“呵呵,舒酉?”
我朝平时最闹的商业街走去,遇到的人稍微变多了,这个时候只有卖夜宵的摊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,我有饿,不过还是选择忍忍,能省一顿是一顿。
“是慕文吗?”
我是谁?我在哪?我是不是在梦?
我有些难受。
或许是我太心了,但我并不后悔。
犹如晴天霹雳一般,电话那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应该是扰电话吧。
我还是想想找工作的事吧。
独自走在空旷的路上,我久违地有些害怕。
好安静,好黑。
“唔………”
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,试图寻找自己正在梦的证据,但是我找不到,怎么找都找不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