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gan冒

        31、

        娜娜的笔记快要完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补全了托尔亚斯的家庭背景以及成长环境后，重新把笔记本放回阁楼，一同被莱伊放jin去的，还有他的日记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当这个时候，娜娜都有种对命运无论怎样总会回到正轨的无力，尤其是莱伊划破她的手掌，在阁楼rukou的禁咒上写xia她的名字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笔记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dao。”莱伊这么警告，却没有阻止她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老院长又一次邀请她去院长室尝了新kou味的果蔬汁，并得到她依然难喝的反馈后，达米亚院长夸张地耸耸肩，把列表上的石榴汁和菠菜的选项用红笔划掉，表示非常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dao我的zuo法在您看来是错误的，”娜娜放xia杯zi，里面盛着的果蔬汁是灰se的，yeti冒着不详的气息，“但一个人还没犯xia罪行，我们不应该就此认定他的罪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命运是不会改变的，你是个年轻人，不理解命运女神近乎疯狂的偏执。”老院长叹着气摇tou，“既然如此，我换种说法――如果在你面前有一个选项，能够牺牲少数就能拯救多数人，并且这个少数可怜到只有一个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老院长非常擅于剖析一个年轻学生的心理，娜娜张着嘴，几乎要被他说服了，然而还是ying着toupi说：“那一个也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达米亚突然gao声喊她的名字，如同一个扬帆起航的船长，“哦，娜娜――”声音又猛地停xia，好像叫她的名字只是为了震慑，看到娜娜如预料中那般吓了一tiao，微笑起来，轻声说，“多么mei好的名字――它足够普通，普通到前几天我家门kou就路过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仅是名字，就连愿望也和你一样――她想zuo一名优秀的神官。只是命运女神对她不公平，让她得了重病――”院长倒掉那杯被娜娜嫌弃的果蔬汁，连同杯zi一起扔jin垃圾桶，“她只能活一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提起另一个娜娜的理由，沉默xia来。娜娜这个名字确实普通，不提路边的小猫，就连她自己得到的两个名字也都是娜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一样的……可怜。”老院长说完这句，打开院长室的门，zuo了个请的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娜娜一tou雾shui地离开，她站在走廊里想了一会儿，脚步一转，又去了一趟教廷。她得为自己毕业后zuo准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娜娜的安排还是chu意外了。一场突如其来的重gan冒让她不得不放xia所有的事qing――包括为笔记pei一幅托尔亚斯cha画的工作。教廷里的牧师为她提供了qiang效gan冒药shui，据说相当有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成天往教廷跑，也不会遇上那场大雨。”莱伊一边递给娜娜一杯南瓜汁一边嘲讽她，“那里就真的那么xi引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，莱伊，算算时间我就要毕业了。教廷里的工作很适合我――你知dao的，钱多事少又ti面――我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。”娜娜一kou喝掉蜂蜜shui来缓冲药shui的苦味，鼻音nong1重地说，“我不能一直依靠你，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……哦，天啊，你不要louchu那种表qing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没错，也许你的重gan冒ti质更适合依靠一位医生。”莱伊沉着脸，yingbangbang地说，“去找你未来的依靠对象吧――一个jing1通gan冒药制作的医生――需要我帮你打听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有dian不满意地看着他：“你知dao我不是那个意思，莱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伊抿着嘴唇，脸se苍白，显然不太信任她，沉默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娜娜摸了摸鼻zi，他实在太mingan了，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了她的有意疏远，可他什么也没说。这让她更加心虚了。窗外的雨又开始xia了起来，啪嗒啪嗒砸在窗hu上，屋里nuan烘烘的火炉燃烧着，她看了一会儿，试探着问：“圣诞日又要到了，莱伊，今年你想要什么礼wu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双绿幽幽的yan睛终于施舍给她一个yan神了：“你记不记得去年的时候欠了我两个礼wu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提前预支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娜娜立刻答应：“好，我会准备两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莱伊斜了她一yan，意味不明地笑